竞技宝官方网站  田锋

 

2015年7月11日～12日，广东省教育厅指导、竞技宝官方网站主办的第三届中国南方教育高峰年会在广州召开。广东省人民政府副秘书长林积、教育部政策法规司司长孙霄兵、教育部综合改革司副司长王洪元、教育部教育发展研究中心主任张力和广东省委教育工委书记、广东省教育厅厅长罗伟其等领导出席会议并发表主旨演讲。北京大学、武汉大学、中山大学、厦门大学、华南师范大学、华中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首都师范大学、西澳大利亚大学等境内外近百所高校，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教育部职业技术教育中心研究所负责人，北京教育科学研究院、天津教育科学研究院、重庆市教育科学研究院、广州市教育研究院、深圳市教育科学研究院、语文出版社等20多家教育研究机构的专家学者，以及泛珠江三角洲区域的教育管理、教育研究和教育教学工作者代表参加了本届峰会。

围绕“教育治理现代化：法治与改革发展同行”主题,峰会汇集优秀论文近50篇，组织了2场大会研讨和2场专题研讨，有29位知名专家学者发表主题演讲、30多位参会者与演讲嘉宾对话研讨，形成《第三届中国南方教育高峰年会倡议》。现将峰会主要思想观点综述如下。

一、关于教育治理现代化与教育改革发展

（一）全面推进依法治教为教育改革发展提供保障

全面推进依法治教，具有鲜明的时代背景和丰富的内涵。孙霄兵认为，全面推进依法治教，完善当代中国教育法律制度，是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精神的必然要求，也是实现教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必由之路。要切实按照全面依法治国的要求，转变教育管理观念和方法手段，加快完成相关法律法规和规章起草工作，健全依法治教的制度保障体系；大力推进各级政府及其职能部门依法行政的意识与能力建设；深入推进各级各类学校依法治校、依法执教，推进政校分开、管办评分离，构建政府学校社会之间新型关系；积极利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破解学校安全、师生权益保护等社会关注、困扰基层的教育热点、难点问题，为实现教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奠定坚实基础。

林积认为，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的关键时期，教育领域综合改革的深化需要法治保驾护航，教育现代化需要教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作为重要标志。他强调，法治思维是全面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的战略支撑，依法治教是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的保障，依法行政是推进教育治理现代化的关键。他认为政府要着力做好四方面工作：一是依法行政，二是简政放权，三是加强标准建设，四是强化教育督导。

（二）教育改革发展与教育法治是辩证统一的关系

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副院长曾天山教授认为，教育改革发展与教育法治的关系，不是完全同行的关系、同向的关系，而是辩证的关系，有对立与统一，有时候是矛盾的，就是我们所说的破和立，到底是先破后立，还是先立后破，还是边立边破，这里面的关系需要研究。通过改革，能够推进教育体制和机制创新，能够解放和发展教育生产力。教育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要强制的，另一方面是要开发的。改革是为自由创造空间，同时也是将改革的成果让大家共享，这也是强调了人的主观能动性，让大家受益。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部主任、中国教育学会副会长袁振国教授探讨了教育改革的法治化问题，认为保障教育政策的科学性、民主性，必须有程序的透明，越透明，它越能保证科学性和民主性。为此，教育决策的研究要更加广泛而深入。语文出版社社长王旭明认为，当前的教育改革发展要特别警惕一些时髦、随意、漂亮而又特别容易误人的观念，要尊重科学、遵循规律，充分认识公办、民办教育的社会主义公益性，大力地真心地支持发展民办教育。公办教育用的是国家财政、纳税人的钱，一定要保公平，一定要保证社会每一个成员所应当享受的那一份权利。另外，诚信体系建设也很重要，尤其是学校的诚信教育和诚信体系的各方面要求应该高于社会标准。总之，要系统性地、体系性地认识和处理教育改革发展与教育法治各方面各环节关系。

（三）推进教育治理现代化需要采取合适的路径与方法

教育改革发展需要教育法治提供保障，同时教育法治也为教育治理现代化指明了方向。罗伟其认为，实现教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的必然之举和重要保障，也是建设法治中国、推进依法治国、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应有之义。教育治理现代化，意味着要以法治思维引领教育改革发展和人才培养，以法治方式释放教育活力，以法治权威保障教育权益。推进教育治理现代化，必须加快建立健全教育法律体系，加快推进政府依法行政，加快推进学校依法治校和教师依法执教，加快培育社会教育法治信仰。教育治理，其现代化水平能达到多高，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教育的法治化水平。

竞技宝官方网站院长、党委书记汤贞敏认为，推进教育治理现代化，必须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从“管理”走向“治理”，建立健全涉及教育的法律法规和政策体系，建设现代教育制度，强化学校内外部共治，不断提升依法治理、民主治理、科学治理的能力和水平；必须坚定教育改革发展正确方向、凝聚教育改革发展良好共识，规范教育改革发展正常秩序、维护教育改革发展优秀成果，处理好改革的“破”与法治的“守”，做到重大改革于法有据，规避改革无据化、无序化风险，促进教育管理体制、办学体制、培养体制、保障机制改革更加符合规律、更加尊重科学、更加可行有效。

教育治理现代化任重而道远，而教育改革发展新形势对教育法治建设提出迫切要求。湖北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华中师范大学周洪宇教授认为，推进教育改革发展面临一系列重要机遇和复杂挑战，加强教育法治建设刻不容缓，要做好这样几件事情：一是“基”“专”结合，把基础性的法律制定和专门的法律制定有机结合起来；二是上下、左右协调，在上位下位教育法律和教育法律与其他法律之间注重沟通协调以形成法律合力；三是立修并举，既要立法，也要修订过时的法律，使法律适应教育改革发展和人才培养新要求。全国人大教科文卫委员会教育室原主任卢干奇认为，教育法治是实现教育治理现代化的重要保障，教育治理只有置于法治的轨道上，才能够更加科学、更加稳定、更加有利于推动教育改革和发展。这是推进教育治理现代化迫切需要重视解决的问题。

二、关于教育治理现代化与教育治理理念

（一）教育治理现代化需要先进的理念引导

教育治理现代化，无论是全球的还是一个地区、一个国家、一个环节，都需要先进的理念加以指导。教育部教育发展研究中心熊建辉副研究员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视角探讨了全球教育治理这一主题。认为全球教育治理是不断成熟的过程，特别是它的有效实施有赖于联合国会员国的支持。当今世界最大的挑战是21世纪的全球治理问题，为了应对这个危机，绝不能再走过去的老路，教育最大的使命是引导世界进入一个人文主义新时代。张力认为，实现教育治理先进理念引导，要准确把握现代学校制度大体上的三个层次，第一层是举办学校并推进学校自身健康发展所需要的制度；第二层是管理学校的制度，主体是政府，它是行政角色；第三层是我们现在要深入讨论的，也是党的十八届三中、四中全会提出的要完善学校内部治理，它是一个权责的分配、配置和确定。现代学校制度走到今天，要解决好三个核心问题，即政府依法管学、办学，学校形成好的治理结构，社会对学校参与、监督。首都师范大学副校长孟繁华教授认为，当前教育改革发展所发生的一系列问题，不能局限于具体环节的解决。要树立正确的教育生态观，这应成为解决问题的基本思路。他同时认为，学校所开展的素质教育上半场成功了，下半场则需要创新方式方法和模式才能成功。这其中，首先要做一些减法，然后再调整方向。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就是要去“三化”即去标签化、去行政化、去工程化，就是要以生态观引领教育领域综合改革。

（二）广东省教育治理的成功案例受益于“创强争先建高地”这一先进的教育治理理念

2011年以来，广东省及广州市教育治理的成功案例证明了先进教育治理理念的重要性。王洪元充分肯定了近几年来广东教育改革发展在“创强争先建高地”理念的指导下所取得的成就。认为主要表现，一是推进政府职能转变和简政放权，取消、转移和委托管理一批教育审批事项，省政府还专门出台进一步扩大和落实高校办学自主权的意见；二是深入推进教育对外开放，大力加强粤港澳教育交流合作，积极引进海外优质教育资源；三是积极探索开放教育新模式，建设广东开放大学，加大在线教育资源开发力度，推进学习型城市建设，在构建终身教育体系上迈出新步伐；四是支持民办教育发展，形成一批办学特色鲜明的民办学校；五是因地制宜，着力推进义务教育均衡发展；六是对接产业需求，推进职业教育发展壮大，加强校企合作，着力培养经济转型升级所需的技术技能型人才，优化劳动力结构。这些有益的探索，为全国的教育改革发展和教育治理现代化提供了鲜活经验。

广州市教育局局长、党委书记屈哨兵教授以广州为例，认为好教育所拥有的教育生态至少从四个维度可以进行把握，最近这两三年广州在这些方面做了一些探索。第一，好教育应该有一个好的政策生态；第二，好教育应该有一个好的操作生态，在管理来说叫做管理生态；第三，好教育应该有一个好的价值生态；第四，好教育应该有一个好的社会生态、政策生态。事实上，任何治理结构的改革、完善，需要摆平很多关系，摆平这些关系又要让大家有积极性，心情舒畅，就离不开生态。以这样的理念去推进教育治理现代化，是尊重科学、遵循规律的切实表现。

（三）西澳大利亚州的教育权力下放与教育治理责任

西澳大利亚大学教育学院院长Helen  Wildy教授首先探讨了澳大利亚教育体制现在面临的挑战。第一个挑战是教育部将权力下放，需要放手，信任学校，让他们自己作出符合自己需要的关键约束。第二个挑战是制定适当的政策，政策不要太多，给予学校足够的自由和自主，教育部提供适当的资源和支持，保证教学标准，维持学校在责任与自主之间的平衡。第三个挑战是学校在中央管控更少的情况下如何充分发挥自主性，承担起更多责任，做好更多事情。接着探讨了学校和整个体制面临的挑战，主要是三个层面：第一个层面是自主，虽然校长是学校的领导，但是也需要在学校层面上与他人分享决策的权利；第二个层面是校域，因为学校包含有多人的决策，多人决策肯定会浪费时间，效率上无法保证；第三个是责任，责任需要将中央的政策和地方的实际结合起来。在西澳大利亚州，历时28年，经历权力下放、中央再管控、再权力下放、再管控这样的循环。对于许多学校的校长而言，经验就是绳子拉的越长绳子也就越紧，关键的挑战是在权力下放、放手和管控之间寻找最佳的平衡，要达到并非易事，但是现在不作为肯定不行，还是需要花很多的努力去实现目标。实现这个目标需要一步步来，赋予学校更多的责任，并注重检验取得的成果，学习和吸取经验教训，完善所提出的政策。

三、关于基础教育治理现代化与基础教育改革发展

（一）基础教育治理的成功案例说明了多主体参与治理的重要性

在基础教育治理中，仅仅依靠学校一方难以获得满意的效果，需要充分发挥各方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华东师范大学基础教育改革与发展研究所所长杨小微教授以上海为例，介绍了政府、中小学、大学、NGO组织等多主体参与下的基础教育学校治理体制机制探索。通过“春雨计划”、“凯旋计划”等一些项目实践，创新共建的多主体合作机制。从促进优质资源共享到体制和机制创新，多元互动，从点对点支持到多维多向合作。北京教育科学研究院副院长、北京师范大学褚宏启教授认为，学校发展最重要的资源不是物，老师才是办好一所学校最重要的资源。学校分权要完善集体决策制度，一定要先民主后集中，而不能先集中无民主。我们需要提高参与度，让利益相关者的代表性和话语权充分体现。重庆市教育科学研究院院长徐辉教授介绍了新常态下重庆市中小学法制知识教育的现状、法治知识教育存在的问题，法治知识教育改革的设计和实施。认为这种法治教育是一种全程性教育、全域性教育、全民性教育。法治教育需要从娃娃开始抓，也就是说从中小学教育开始抓。武汉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院长程斯辉教授界定了失败型校长的内涵、产生的原因以及失败的主要表现，并从失败型校长的大量案例中提出，以法治校对学校、对校长极其重要，学校和校长们掌握法律依据，民主治校、依法治校，不仅仅可以将学校治好，也可以防止自己跌跟头成为失败型校长。

（二）高考改革和考、教分离与基础教育改革发展

天津市教育科学研究院院长张武升教授提出，深化高考改革，实行考、教分离，是基础教育改革发展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首先是转变观念；第二是端正对初中、高中阶段教育的性质和任务的认识；第三是推进考试招生社会化、科学化改革；第四是坚持以创新为导向的升学考试录取。竞技宝官方网站正处级干部李文郁研究员认为，考、教分离具体要看是内容分离还是形式上的分离，在此基础上判断考、教分离对于基础教育改革发展的影响。这里面对的复杂因素非常多，解决问题不可能简单化。

（三）推进基础教育治理现代化所面临的主要障碍在于人、在于机制等方面

这些年，推进基础教育治理现代化取得了一些成绩，但也面临不少障碍。广西壮族自治区教育科学研究所所长覃壮才研究员认为，有三个方面可能比较关键，第一是人，第二是机制，第三是动力，这三个东西都会涉及到。一个学校要治理得好，首先关键是人，人的方面第一靠校长，第二靠利益相关者的支持。就基础教育来说，很多校长有深刻的感受：大量的时间不是用在教学层面上，而是用在了其他方面。竞技宝官方网站竞技宝官网官方在线室主任谢绍熺研究员认为，教育治理现代化遭遇的障碍首先就是看得见的组织机构方面的薄弱环节。推进政校分开、管办评分离，让社会组织来评，政府要将这个权力放了，但是还存在一系列问题，如要考虑现在社会组织成熟度能否接受这个担子或者压力，应该说现在很多社会组织还是承受不起的。另外一个看得见的就是我们的制度，还有看不见的如在思想意识方面或者思维方式方面也存在障碍。佛山市第一中学校长谭根林从学校实践的层面，探讨了学校现代治理的障碍。现在的学校，尤其是中国的学校，首先还是法人治理结构，这种现代治理结构的建立和尝试是迫切要进行的。他认为治理的现代化和教育的现代化应该不是一回事，治理的现代化包括治理结构、治理方式的现代化，而教育的现代化应该是包括课程内容、课程组织形式等的现代化，这两者应互相呼应、互相促进。 

四、关于高等教育治理现代化与高等教育改革发展

（一）高水平大学建设应以服务国家及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需求为目标

竞技宝官方网站副院长、党委副书记，中山大学黄崴教授认为，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已经进入新常态。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经济、教育、科技确实需要转型升级。这个转型升级，对高等教育或者大学的改革发展尤其是高水平大学建设提出了严峻的挑战和迫切的要求。要走立足区域发展、融入区域发展、服务区域发展，遵循办学规律、教育规律、人才成长规律，以创新、质量、水平、贡献为指向，以服务国家及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需求为目标，具有中国特色的高水平大学发展道路。只有这样，高等教育整个体系才能够与经济社会发展紧紧联系起来。而其中关键的是需要从行政管理到依法治理，实现大学自主治理现代化。大学是发展主体，大学和政府、企业不一样，大学具有专业化、学术化成长特色。因此，要切实保障大学法人主体地位，保障大学办学的自主性、积极性和创造性。大学治理也要有内部治理和外部治理，要建立分类建设发展体系，实现衔接互通，“985”也好、“211”也好，高职院校也好，彼此之间既是分类，但又应是衔接的。建设高水平大学对于国家及广东来说，十分必要。什么样的大学才是高水平的，而这样的大学有何特征？广东工业大学校长陈新教授对此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在师资队伍上，一定要有世界一流的学术权威、著名学者，其科学研究一定是国际前沿、产业前沿的，能够产生一批具有划时代科学意义的成果去影响经济社会发展，无论是基础的、自然的还是人文的；在服务社会能力上，一定要在推动本国本地区乃至世界经济社会发展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在文化、科技交流上具有中心作用，在文化发展方向上具有引擎作用；还要做到生源一流、管理水平一流、办学条件一流，同时效率、效益也是一流的。要以这样的标杆去要求和衡量高等教育特别是高水平大学的治理。

（二）深化高等教育领域综合改革的关键在于上下协同和多方有序参与

高等教育领域内的改革是全方位、综合性的，需要各方面力量协同才会取得满意的效果。华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院长卢晓中教授认为，上下协同是深化高等教育领域综合改革的关键，确定改革的上与下，相当程度上取决于改革的主体，很多时候上下是皆而有之。高等教育领域综合改革包括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改革，这往往共存于同一改革过程之中。上下改革的协同、和谐是必需且重要的，当下应更关注和推动自下而上的改革，充分激发基层改革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厦门大学副校长邬大光教授从高等学校毕业率与就业率统计的角度探讨了高等教育领域综合改革问题。他以美国和中国大学为例，指出美国高校没有就业率的统计，而是统计毕业率。而在中国，热衷于统计高校毕业生就业率，但对于毕业率的统计却不那么重视。因此，从这个意义来讲，高等教育质量、高等教育强国绝不仅仅是一个口号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综合改革的问题。大学的改革就像齐白石的水墨画，着墨的地方是画，空白的地方也是画。这充分说明要有全局观，各方面都要有所为有所不为，以符合科学、合乎规律、有利于提升质量水平和出优秀人才来衡量。北京大学教育法学研究中心主任湛中乐教授认为，在目前大背景下，大学通过章程来进行学术治理，打破学术委员会的附属性状态，充分彰显学术委员会的地位和作用，有利于建立全新的格局。现代大学制度建设，对大学未来的长远发展一定起到关键作用。这需要各高校上下共同努力，也需要党委、政府理解和支持。

有了现代大学制度定规矩，还要明确各方有序参与治理。广东外语外贸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所长陈伟光教授认为，从管理到治理是一场革命，现代大学治理从一定意义上来讲，它有一个共性，这个共性是多元共性，不是一家独枝，社会、政府、家庭、高校，需要进行多层重合。华南理工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赵庆年研究员也认为，中国现在的教育问题确实非常多，但是大多数问题不是教育自身的问题。要想解决这些问题，单一从教育自身来考虑是无解的。如果只是改革学校内部制度将很难解决有关问题，一定要从社会用人制度、薪酬制度等方面去改革，才可以反射到学校内部的一系列改革上。也就是说，要实现内外部共治。

（三）我国高等职业教育需要借鉴国外优秀的职业教育治理模式

学习借鉴国外职业教育的成功治理模式，对于国内职业教育来说是站在了更高的起点上。教育部职业技术教育中心研究所所长杨进研究员认为，德国职业教育非常好，原因就是德国职业教育是通过一种治理结构实现的。职业教育治理现代化的关键环节就是要健全企业的参与制度。职业教育的体系建构、管理体制等有待加强，科学化、理性化、合理化程度也有待提高。最重要的是要充分调动行业企业参与职业教育治理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赋予行业企业明确具体的责任和任务。世界上先进国家能做到的，我们也要有符合国情的制度设计和政策安排。顺德职业技术学院院长夏伟教授认为，美国社区学院的治理模式值得我们学习。第一个是治理模式的选择，治理模式与文化互动；第二要有细节和架构的配合，有了治理的理念，具体的细节制度应得到保证；第三是分工与协作的并存，协同共治的实现必须强化制度创新。

（四）民办高校在治理过程中所面临的主要困难与期盼

在谈到民办高校的分类时，中山大学南方学院院长喻世友教授并不赞成将民办高校尤其是民办的本科高校分类为盈利和非盈利。他认为，在民办学校的财产权上，法律应该明确规定学校财产所有权变更以及学校撤并的有关要求，必须保障正常的教学秩序，保障学校对财产的正常使用权。如果讲非盈利又没有一个资金的合理回报，那必将影响中国教育投资者的热情。民办高校的资产投入，既然要算回报、资金成本，就要对成本进行核算。他同时以中山大学南方学院为例，这是一个独立学院，举办方是中山大学，投资方是珠江集团公司。中山大学南方学院在广东还算比较大的一个学校，面临了一些挑战，而这也代表了中国民办大学当前所面临的主要困难，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师资，二是国家管理制度的法规缺位。应实事求是、循序渐进，法律制度也好，政策措施也好，应有利于民办高校规范管理、持续发展、形成特色优势。

五、关于本届峰会的重要成果与创新之处

在闭幕式上，汤贞敏总结认为，本届峰会勾画了教育治理现代化蓝图，设计教育法治与改革发展同行路线，为区域乃至全国教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了有益启示，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第一，推进教育治理现代化是适应经济社会发展新常态的必然要求；第二，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是推进教育治理现代化的必由之路；第三，推进教育法治常态化是推进教育治理现代化的核心意旨；第四，促进教育治理主体多元化是推进教育治理现代化的重要前提。

本届峰会在议程上除了延续以往两届的安排之外，还有一个重大的创新之处，即第一次发表了峰会倡议。黄崴代表峰会组委会宣读《第三届中国南方教育高峰年会倡议》：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进入依法治理新时代；推进教育治理现代化主要任务是推进教育治理法治化，方向和目标是良法善治；教育改革发展与教育法治需协同并进；目前教育改革发展的法治精神有待加强；法治是教育改革发展跨越深水区的护航者，是教育改革发展去浮躁的镇静剂，是教育改革发展尊重科学、遵循规律的稳压器。同时峰会还倡导：以法治精神贯通教育领域综合改革；以法治思维推进教育体制机制改革；以法治方式深化学校管理体制改革；以法治文明营造教育改革发展优良环境。实现教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必须让法治与教育改革发展和人才培养同行，让教育改革发展和人才培养走进法治新时代！

综上，围绕“教育治理现代化：法治与改革发展同行”这一主题，与会领导、专家学者展开了全方位、多层次的探讨，议题覆盖基础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等诸多领域，将理论与现实紧密结合起来，立足中国，放眼全球，瞄准并剖析了当前教育治理过程中所面临的重点、难点、热点问题，既有深刻的理论洞见，也有可行的政策建议。这些成果为推进国家及区域教育治理现代化提供了重要参考，同时也丰富了教育治理的思想理论宝库。